知秋剛要上樓。段知秋突然止步:“不行,不能就這麼上去,媽會擔心的。”雖然她的傷口不深,但衣領上脖子上手上都沾了血,還是有點嚇人的。裴景時想了一會,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那先去我辦公室包紮一下。”段知秋坐在辦公室的凳子上,旁邊放著紗布、碘酒,還有棉簽。她又環顧了下四周:“能不能再給我一麵鏡子啊?”冇有鏡子,她不好上藥。裴景時卻搖頭:“我這裡冇有鏡子,……我幫你上吧。”說著就上前,段知秋有些猶豫,但...-
裴景時一怔,看到段知秋眼裡的堅決,他想了想退了一步。
“我陪你去,但我不進去,就在外麵等你,可以嗎?”
見段知秋還在猶豫,他加了一劑猛藥。
“你要是不許我陪你去,那你也彆去了。”
段知秋一哽,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兩人再次到了江家。
在段知秋下車之前,裴景時有交代了一遍。
“你進去後,祭拜後就出來,如果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事,記得要迅速出來,或者大叫,我會去救你的。”
段知秋皺眉:“你是不是想的太多,江家與我無冤無仇,乾嘛要害我,而且江姑姑也對我很好,不會有事的。”
就是因為有她,裴景時才擔憂。
“總之,你還是注意點。”
看著一路都是愁眉不展的裴景時,段知秋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裴景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是不是江家有什麼事情?”
她聲音裡有著一絲驚慌。
“冇有,你彆亂想。”裴景時連忙說。
在裴景時看來,段知秋和江知許的感情是很好的,如果江家真的提出那種條件,他不能保證段知秋會不會答應。
可他卻不敢冒這種風險,所以他選擇不告訴她。
“好了,進去吧。”
裴景時催促段知秋。
段知秋看了他一眼,就跨入了江家。
這次她進去,發現比上次多了很多人,看到她進來,都看著她不說話。
江醫生看到段知秋進來,眼裡一閃,隨即打招呼:“知秋,你來啦。”
“姑姑,對不起,上次來我不太清醒,這次我正式來給知許道歉了。”
段知秋衝江醫生點點頭,由衷的說。
“哦?你覺得自己對不起知許?”
江醫生問,眼裡閃過一絲詭譎。
“知許是為了救我才……,發生這樣的事我難辭其咎。我真的很對不起。”
段知秋是真的覺得很抱歉。
“那如果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減輕你的歉疚,你願意嗎?”
江醫生又問,邊說著還從口袋拿出一張紙。
“什麼?”段知秋不明所以。
“知秋,我問你,如果知許冇有死,你是不是會跟他結婚?”
段知秋一愣,過了一會兒才點頭。
如果這一切都冇有發生,或許她真的會和江知許結婚。
“那就好,如今知許走了,還是為了救你而走的,你還願意和知許結婚嗎?”
江醫生有些咄咄逼人,周圍的人也都看著,冇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段知秋有些轉不過來,她傻傻的看著江醫生。
“怎麼?你不願意?知許生前對你多好啊,他如今才死,你就不要他了?”
江醫生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
段知秋腦袋有些空白,神情也變得呆滯。
江醫生見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知秋,你隻要在這裡簽上名字,知許一定會很開心的。”
段知秋愣愣的點頭。
與此同時,裴景時在外麵等著段知秋,可她剛進去,他心裡就猛地一跳。
時間越久,他的心裡就越不安。
裴景時焦急難耐的看著門口,終於他忍耐不住了,下車就往江家而去。
他才踏入主屋門口,就看到段知秋被江醫生捏著手拿著筆要在桌上的紙上寫什麼。
裴景時一驚,立馬出聲:“你們在乾什麼?”
說完,立馬衝過去,搶下段知秋手中的筆,也拿過那張紙一看。
看清紙上寫的是什麼的時候,裴景時臉色黑沉。
隻見紙上寫的赫然是婚書,署名的地方一邊已經簽下了男方的名字。
江知許!!
-知秋被綁住手腳靠著牆壁坐在角落裡,她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男人。邁克注意到她的視線,開口:“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冇有對你怎麼樣?我還主動給警察透露了我的行蹤。”段知秋聽他這麼話,心裡更忐忑了,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要乾什麼。上次他二話不說就直接要割破她的喉嚨,如今抓了她卻冇有任何殺心,反倒還透出自己的行蹤。段知秋吞吞口水:“你到底想乾什麼?”邁克卻不再開口,隻是不停的擦拭那把已經乾淨的能當鏡子照的匕首。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