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結結巴巴開口:“我……”真是感覺被她給拿捏住了,從前不說是個情場高手,至少麵對女生還是從容的。現在隻要碰到喬漪染,心就不自覺地亂跳,動作也彆扭起來。她見我低頭語塞一臉擰巴的樣子,乾脆拉住了我的手。“雨淳,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那邊。”喬漪染拉著我的手晃了晃,似乎連同我的思緒也被她晃得找不著北。“因為,我相信你。”相信我?這句話我也在蔣月媛的嘴裡聽到過。而這幾個字似乎成了我...-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將手機開機,我才發現家族群有99 紅點。
翻到最上麵,第一條是我媽發的訊息。
她已經替我通知了所有親朋好友,“今天不必赴約,婚禮取消了。”
而蔣月媛也告訴她的朋友們婚禮改期。
作為新郎的我,最後一個知道。
我看著桌上放在絲絨盒子裡的戒指,想起我求婚她那日的承諾——
我對她說:“小蔣,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人,我對你的愛全世界獨一無二,永恒不變。”
她還對我說:“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也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時,臥室門忽然被推開。
我抬起頭,就撞進蔣月媛愧疚的眼:“雨淳,對不起……”
我以為她這是要解釋為什麼推遲婚禮。
可下一秒我看見她身上,竟穿著我送給她的婚紗!
那樣潔白,那樣華麗,她穿上這件婚紗就是該嫁給我的時候。
但現在……
“婚禮取消,你穿著婚紗做什麼?”我問。
蔣月媛上前拉住我的手,語氣溫柔地像哄小孩一樣:“雨淳,“言崆說很想看看我穿婚紗的樣子,所以……”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所以你要穿著婚紗去見他?”
蔣月媛輕輕抱住我,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雨淳,言崆是你弟弟,是病人,這個時候你就不要亂吃醋亂想了,好嗎?”
我抬頭,清晰看到她眼裡對沈言崆的憐惜。
我很想問,真的隻因為沈言崆是病人嗎?
但還不等我問出口,蔣月媛就匆匆離開。
再一次將我獨自扔下。
我看著她的背影,想起自己從15歲開始,就一直是一個人。
我的父母,我的家人,現在連蔣月媛也被沈言崆搶走!
他們理所當然偏向沈言崆,冇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就像一年前,沈言崆因為尿毒症需要透析換腎,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
我原本在顧家已經活成了隱形人。
但在配型結果出來那天,我父母破天荒地冇有在醫院陪著沈言崆,而是回家為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自從沈言崆來到家裡之後,我再也冇有這樣的待遇。
我不敢動筷,母親討好地開口:“雨淳,你吃呀。”
可還冇夾到菜,母親就迫不及待地再次開口:“雨淳,配型結果出來了……”“隻有你和言崆是相符的,隻要你割一個腎給你弟弟,他就能活下來。”
我一時愣住,冇有說話。
我的父親便厲聲道:“顧雨淳,你彆忘了,當初要不是沈叔叔為你擋了一劫,你已經死了,你應該知恩圖報!”
那一刻,我徹底明白。
如果救活沈言崆需要我的命,我的父母也可以給。
都說哀莫大於心死,那一天對話的最後,我平靜地看著他們。
“我給了他這顆腎,以後可以不再把我的東西讓給沈言崆了嗎?”
我媽毫不猶豫地答應:“好!媽答應你。”
然後他倆就趕忙去了醫院,留下我與一桌子我不愛吃的菜。
……
狂風呼嘯,拍打開顧家的窗戶,將我從回憶中砸醒。
我呼吸著湧進來的新鮮空氣,卻依舊覺得窒息。
顧家,我冠著顧家的姓,這裡卻根本不像我的家。
因為這裡每一個地方,都充斥著我給沈言崆讓這讓那的記憶……
突然,我感到腹部傳來刺痛,並且越來越劇烈。
我蜷縮在地板上,恍然記起有次高燒,蔣月媛連夜冒雨從外國趕回來照顧我——
“雨淳,我不需要你一直堅強做我的保護盾,我也想照顧你。”
“我會對你好的,我也隻喜歡你一個。”
想到這些,我艱難地摸到手機,顫抖著撥通了蔣月媛的號碼。
“小蔣……”
我感覺自己像是困在沼澤裡的人,急需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嘟”的一聲,電話接通。
可手機那頭,傳來的卻是沈言崆的聲音。
他問:“小蔣,你願意嫁給我嗎?”
時隔幾秒,蔣月媛溫柔的聲音響起:“我願意。”
-:“剛認識的時候還是個害羞的弟弟,現在拍馬屁的話張口就來,臉皮變厚了。”“真心話。”一臉真誠地說罷,我招了招手,喚來了服務員。“菜已經點好了,有冇有想加的菜?”我將菜單推到喬漪染麵前。喬漪染搖了搖頭,傲嬌地揚起下巴:“不加,我倒要看看,在一起這麼久,你有冇有把我愛吃的菜記在心上。”我冇有答話,隻靜靜溫柔注視著她。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餐廳的燈都霍然暗下。喬漪染被嚇了一跳,一個閃身就躲到了我懷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