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鍊,喬漪染的手鍊。我瞳孔微震,盯著那對糾纏的男女,從不敢置信直到手腳冰涼。一顆心也從開始的煥發生機漸漸墜進了深淵。我隻覺自己可悲又可笑,上一世的教訓還冇受夠,又不長記性地去渴求愛這種東西。垂下手,我將手中本興致沖沖帶給喬漪染的雕塑刀丟在地上。轉身準備離開雕塑室。走下樓梯時,我失神撞上了一個人。一股馥鬱的百合花香撲進我的鼻腔,我心砰砰直跳,猛地抬起頭。乍見喬漪染一臉委屈地捂著頭,烏溜溜的眼珠責怪地...-說時遲那時快,刀鋒還未落下之前,我迅速將母親的身子推開。
看著沈言崆徹底瘋魔的猙獰麵孔,我側身一躲,一手扭住了他揮刀的手腕。
他這副常年病殃殃的身子骨哪是我這種常年保持健身習慣的人的對手?
一下子就被我鉗製住兩手,將匕首奪走甩了出去。
沈言崆被我壓製在身下,嘴裡仍然不甘心地嘶吼著:“顧雨淳,明明我馬上就要得到我想要的了,你為什麼要擋我的路?”
“為什麼連老天都在幫你?!”
是啊,我聽到這話,嗤笑一聲。
若不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憐憫我,給了我這次重生的機會。
像這樣的渣滓就隻用坐幾十年牢,然後若無其事地出來遺留在世上繼續禍害彆人。
“沈言崆,今天這樣的結局你怪不了任何人。”我平靜地說道:“每一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錯承擔後果,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話音落下,保鏢迅速衝上前死死按住了沈言崆失控癲狂的身體。
緊接著,警車的鳴笛聲響起。
我將關鍵物證和紙質證物一併交給了警察。
經過了一輪庭審,在律師的全力指控下,沈言崆當堂就被敲定了死刑。
我坐在庭下,聽著法官法槌的定錘之音,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隨之落下。
從重生的那天,心中就一直膈在心中的陰霾也隨之散去。
走出法庭外,豔陽高照。
上一次,我抓到那根腐朽的浮木最終沉入海底,而這一次,我選擇自己爬上了岸。
從今以後,我的世界也會是煥然一新的生機活力。
“雨淳!”
母親從法院大廳追出來,拉住我的手。
我冇有應聲,緩緩將她的手拂開。
母親見狀,表情有些受傷:“雨淳,這些天媽媽知道真相後,每天晚上都輾轉反側地失眠。”
“媽媽知道,是我們不對,忽略了你的感受……雨淳,你回家好嗎?”母親的聲音染上了哽咽。
“兒子,爸這些天也想了很多,都怪我們識人不明,害你受了這麼多委屈。”父親攬住啜泣的母親,神情哀傷。
“兒子,隻要你迴心轉意回到我們身邊,以後爸媽會加倍彌補你,顧氏你要是想接管,我也可以立馬讓位。”
“爸、媽,從前我一直期望你們的愛,現在,我不再需要你們的愛了。”我微微一笑:“江心補漏,有些事情等到最後纔想著彌補,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
“以後我們就各自生活吧,你們注意身體,有時間我會考慮去看看你們。”
說罷,決絕地轉過了身走下階梯。
喬漪染正站在前方的空曠大坪中央,微笑著向我張開雙臂。
我欣喜地加快腳步,向她走去。
身後傳來父母追悔莫及的慟哭聲。
隻是,那都和我無關了。
從前我一次次跪在他們麵前卑微哭泣,求他們施捨我一點點關心。
可他們卻鐵血硬心、無動於衷。
現在,我以為不會再將他們看做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因為,我現在有了屬於自己的家。
我抱住喬漪染的腰肢,興奮地轉了個圈。
悅耳的笑聲,將我的世界點亮。
-。於是我想在離開巴黎之前在這裡舉辦最後一場畫展。為此,我邀請了業內許多有名的雕塑家過來參展,當然也有很多有意發展商業往來的華僑。可當我攬著喬漪染的腰和參展的人介紹交談時。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我眼前。“各位——”沈言崆拍拍手走到眾人中間,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今天這場展覽是我哥舉辦的,我承認在藝術造詣上他是一個優秀的藝術家。”沈言崆高聲道。我眯起眼看著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沈言崆話鋒一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