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你預言並不同。元夏嵐一愣。接著,她的腦子裡卻冒出一段新的記憶來。他來提親的日子真的提前了——不是十月十六,而是九月十六了!隨之而來的成親日也變成了第二年的六月初九!提親那日的場景其實並無不同。祁無展依舊清風朗月,隻是神色間多了幾分疲倦。一抹驚愕從元夏嵐眼底升起。難道……改變過去,也能影響現在?許久未起波瀾的心驀然跳動激烈。元夏嵐眼眸顫動。這時紙上再度浮現字跡來。十七歲的祁無展問她:你還有何能預...-
“什麼?”
元夏嵐臉色一變,眼底滿是震驚。
她急匆匆跟著婢女往前廳趕去。
一路上,元夏嵐百思不得其解,她原以為昨日跟祁無展已經說得夠清楚,他今日這又是來做什麼?
即便是他想求婚,也該去找蘇思晴纔是。
元夏嵐忽地腳步一頓,神色也一瞬清明,她看向身旁的婢女問:“蘇府的那位蘇思晴小姐,如今還是劉家夫人嗎?”
婢女一愣,神色透出疑惑,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及與元家毫無乾係的蘇府小姐。
但旋即思考片刻後還是回答:“是。”
得到答覆。
元夏嵐眼底浮現出一抹瞭然,心底更是湧現出冷意來。
原來如此。
原來是因為他摯愛的蘇思晴如今還是人婦,他無從求娶,這纔來找她。
說到底,祁無展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心裡愈發冷沉。
元夏嵐的眼底卻泛起一抹嘲弄來,她不知該不該慶幸此刻的祁無展冇有新記憶,否則,十七歲的祁無展若是得知如今的他依舊變成了那副模樣,不知該有多難過。
一路走到正廳。6
祁無展正和李氏對峙著。
李氏氣得叉腰,指著門口就要他走:“祁無展!我活了大半輩子,就冇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人,當初是你帶著十倍賠禮,即便是要打三十大板也決然要退婚!”
“現在這又算什麼?你以為我家姑娘嫁不出去,就是為了等你嗎?你想得美!我夏嵐不是嫁不出去,她是孝順!她是為了元家,想撐起我們元家,才耽誤了婚事!”
“我告訴你,她現在就算是想嫁,但凡她鬆口,全京城有的是人來娶!”
“我們家犯不著來被你吃回頭草!”
李氏是真的氣得不行,疾言厲色朝祁無展罵著。
話雖然有些尖銳,可聽在元夏嵐耳裡卻是暖的。
這位繼母她從前的記憶裡接觸不多,可在新記憶中,她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撐起元府,也讓原本無所事事的弟弟有了上進心,如今弟弟正去科考。
元府獨她母女二人,兩人的情感更是日漸深厚。
如今的李氏,在她心底,早已將其當做生母看待。
元夏嵐心下沉沉,往前走去。
“母親。”
聞言。
李氏和祁無展的目光皆往她身上看過來。
李氏當即護在她身前,神色擔憂:“夏嵐,你出來做什麼?放心,我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元夏嵐安撫地輕拍拍李氏的手,莞爾笑著踏步上前。
她定定望著祁無展,眉頭冷蹙。
“祁大人,我原以為昨日我們已經談得夠清楚了,你今日這又是何意?”
祁無展神色未變,隻淡淡開口:“我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了,以前是我腦子糊塗了才非要退婚,如今已過十年,你未嫁,我亦尚未婚,重新求娶有何不可?”
“是麼,”元夏嵐眼底毫無溫度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來,她一字一句清晰吐出,“可是祁大人,我不願意。”
“我即便是孤獨終老,即便是現在去山上庵堂剃髮做姑子,我也不願意嫁給你。”
毫不留情麵的拒絕響徹在廳堂。
一時之間。
四周寂靜無聲,祁無展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半晌,他冷笑一聲:“話不必說得如此絕,若是我以你弟弟的前途做聘呢?”
他神色間的得意簡直讓元夏嵐心底直犯噁心。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竟然會變得如此無恥!
元夏嵐往前踏了一步,眸色泛冷。
下一刻。
她揚手毫不猶豫揮下。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落在了祁無展的臉上!
-幫了我太多了。”在她做絲綢坊的生意時,少不了陸之遠夫人的相助。是她幫她在各府夫人小姐中周旋,帶來了不少生意。她能撐起元府,走到如今的地步,陸之遠夫婦給了她極大的幫忙。陸之遠愣了半晌,無奈笑了笑:“好。”安靜片刻。他這才提及那件久遠的事。“那是我和我夫人剛成婚一月的時候……”那日是一次參宴。他剛從宴會喝了些酒,假寐在馬車上往府中趕。忽地,馬車卻停在了空曠的街邊。下人不知所蹤。陸之遠掀開馬車簾想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