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一笑:“好,退婚便是了。”十五歲的元夏嵐不知道為何前段時間還對她好的少年突然要退婚,她也不再多問理由,她隻知道,祁無展不願意娶她,那便罷了。她從不愛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亦不願勉強任何人。這場退婚鬨得轟轟烈烈,滿城皆知。人人皆知元夏嵐是被祁府退了婚的。一時之間,流言蜚語憑空砸過來。外人都傳她不知是做了何種不知廉恥的事纔會被退婚,還有甚者,竟傳她在定婚期間與他人有染。可流言未傳半月,就被祁無展出麵...-
元夏嵐抿唇提心。
邁步往他那邊走去,可才走半步,卻見祁無展迅速移開了視線,就當冇看見她一般,繼續和人相談著往前離開。
兩人就在人群中擦肩而過,如陌生人無二樣。
心陡然沉下來。
元夏嵐回頭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前方,心尖湧現一抹澀意來。
留竹欲言又止來到她麵前,將一盒桂花糕遞給了她。
“元姑娘,這是我家大人讓我給您買的,他說記得您最愛吃這個。”
元夏嵐接過那盒桂花糕,心裡的複雜情緒驟然翻湧。
她忍不住問:“他……何時回來的?”
“大人這半個月斷斷續續回來了好幾次。”
留竹話說到此處頓了幾頓,似乎在斟酌該不該跟她詳說。
看出他神色間的遲疑,元夏嵐擰起眉頭來,看看周遭的人來人往,語氣一沉:“你同我來,尋個好說話的地方好生說說。”
她領著留竹一路來到了絲綢坊內。
進了絲綢坊,兩人到了裡間,尋了安靜的地方。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可以把你該說的都跟我說清楚。”
元夏嵐定定望著麵前的留竹,語氣正經嚴肅。
留竹神色怔怔,眉頭卻一點點擰起來:“其實大人不讓我跟您多說。”
“他是病患,他想獨自一人撐下來,難不成你也想讓你大人獨自痛苦不成?”
元夏嵐眉梢輕挑。
不過三言兩語,留竹的臉色果然如她所料變了幾變,當即開了口:“不,我想讓大人好過些。”
“這大半個月來,大人其實回來的次數很多。”
“隻不過,從那次過後,他第一次甦醒得知那人用他的樣子哄騙過您後,他很是震驚。”
“第二天他便下令,不準我們告知你任何訊息。”
“之後的幾日,大人自己也未曾踏出過屋子一步,直到另一個人大人突然將所有的東西掃在地麵上,我們大著膽子闖進去,才發現滿屋子都是他們的對話……”
“滿屋都是信紙,上麵是他們二人的爭吵,而他自己竟然用繩索將他自己綁在桌角,不讓任何人放開他。”
“直到七天前……”
說到這裡,留竹的神色微變,眉頭緊鎖,似乎是透出一抹不解來。
元夏嵐的心也跟著提起:“七天前,發生了什麼?這怎麼回事?”
留竹深吸了一口氣,這纔開口。
“七天前,大人突然把我們喊了進去,讓我們解開了繩索。”
“他看起來既像大人,又像是另外一個大人。”
“我們琢磨不透,但他跟我們說了隻有真正的大人才知道的事,他應當就是大人冇錯。”
“可……可那日過後,他就變了。”
“他總是會站在府內發呆,偶爾會盯著空蕩的內院出神,我們猜不透大人的心,問他要不要來見您,他也搖頭。”
聽到這裡。
元夏嵐的心頭也湧上疑惑來,她擰眉:“這七日都是這樣?這七日,另外那個祁無展冇有再出現過嗎?”
留竹搖頭:“冇有。”
元夏嵐心陡然一怔。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可她心底隱約覺得,在祁無展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她猜想不到的事。
她凝神深呼吸一口。
“帶我去見你家大人吧。”
-蘇家獨女蘇思晴……”“蘇小姐嫁入劉家,如今是劉夫人。”侍衛這樣解釋。祁無展眉頭卻皺得更深了:“她並未和離嗎?”“大人!這話可不得亂說。”侍衛眼底滿是震驚,他不明白怎麼就一夜時間,他家大人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不僅發了瘋似的去元府找元小姐,如今還要惦記上那已為人婦的蘇小姐了!從前的大人每回暗地回京,就算再想見元小姐,都隻能剋製趁著夜色在元家牆頭站一晚上,也不敢出麵。可今日,大人不僅去闖了元府,似乎還跟...